冬夜里的寒风兀的涌了进来,温度逆差掀的人头发凌乱。

而鹿昭拉着盛景郁走得飞快,只留程辛一个人站在原地,接受着周围朝她投来的目光,以及帮刚刚出去的那两人跟过来查看情况的服务生解释。

尽管有冷风吹拂过在脸上,可还是吹得人不清醒。

鹿昭脚步凌厉,拉着盛景郁就朝酒吧后面的小巷走去,灯光昏暗,盛景郁只能看得到鹿昭紧握着的她手腕的手。

刹车来得突然,盛景郁根本没有什么预料,整个人撞在了鹿昭的身上。

似乎从刚刚开始这人就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也没管她撞没撞疼,转过身来就将她抵靠在了一旁的墙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费紧张,酒吧后面的墙体跟前面的门脸简直天差地别。

没有刻意抹平的墙体上细密的排布着凹凸粗粒,尽管有厚重的衣物做垫,可盛景郁的后背还是传来一道疼意。

正吃痛着,一扑温吞的气流就靠着盛景郁的脸侧落下。

简易的路灯闪烁着昏黄老旧的灯光,照的鹿昭的眸子没有了过去的温和。

两个人在这人迹罕至巷子里相对而立,交错的视线涌动着万种情绪。

而鹿昭还没有开口,盛景郁就先昂起了她的下巴。

她平静从容,她明知故问,蹙起的眉头痕迹明显:“鹿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事实证明,这样生分的称呼的确具有很强的攻击性。

鹿昭听着,握着盛景郁手腕的手不受控的紧了一下,她在跟酒精抗争,也在遏制着自己脾气,压低着声音,对盛景郁道:“你病才好了几天,怎么就来这里喝酒了,她程辛不是医生吗?连这也不替你想吗?你怎么能来这里?”

可盛景郁似乎并不想鹿昭这般好的控制着自己。

她抬眸看向鹿昭,语气淡淡的将她的话捡出了最核心的问题:“你是想说我怎么能来这里,还是想说,我怎么能跟程辛来这里?”

从路灯的角度看过去,鹿昭的影子已然将盛景郁完全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