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盛景郁摇摇头,声音发出的自然,“安医生今天下午说了,我的腺体已经在往正常方向恢复,不会在压迫声带了。”

这些天看习惯了手臂比划,此刻视线没有再出现需要自己辨别的语言,鹿昭还有些不适应。

她这话听得有些将信将疑,担心是盛景郁太想要说话,拿安岑的解释诓自己,于是便走过去,仔细看起了盛景郁的喉咙。

即使是病号服也掩饰不过盛景郁白皙的脖颈,笔直而舒缓,就像是湖泊中遗世独立的天鹅。

日光在那上面画下一条流畅的线,随着鹿昭的视线的移动,金光渡在了吐出文字的唇瓣上。

薄唇没有被刻意勾勒,带着一层淡淡的血色。

吐息沾着提子的味道,鹿昭脖颈后方的腺体被压抑着,却忍不住发出共鸣的突跳。

——是动物之间最能够辨别彼此的信号。

那琥珀色的瞳子在日光灯下轻轻晃动,不确定的,又生怕自己看错了什么。

过了半晌,鹿昭才唤道:“阿郁……”

“是我。”盛景郁开口应道。

当属于景韵的声音又一次从盛景郁的口中响起,鹿昭好似大梦方醒,涣散了好一会的瞳子蓦地一下重新聚焦了起来,明灿灿在灯光下亮着。

月影摇摇,两道影子模糊着靠在了墙上。

鹿昭看盛景郁看的认真,评价的也认真:“阿郁的声音,比景韵的要好听。”

盛景郁听着浅浅笑了一下,一只手拉过了鹿昭,接着自然而然的揽过了她的腰:“哄我?”

“真的。”鹿昭声音真挚,轻手抚摸着盛景郁的脸,脑袋微微昂起,似乎在认真思考,“也可能是很久没有听景韵的live的原因吧,不好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