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塔出来后，肖霖柒发现自己好像还没看到过他有开心的模样，除了知道父母还活着之外。

陆白情拨开肖霖柒的手，转过身来，高大的体格完全可以俯视肖霖柒，血色的阴影笼罩住体格修长但并不健壮的精灵，堕天使张开了黑羽：“我们非人的那部分血统想要互相吞噬进化。”

肖霖柒看陆白情这副模样，嗤笑了一声，抬手用力揪住陆白情的一撮羽毛，让他冷漠紧绷的脸露出吃痛的神色，气氛也暂时没有那么凝重。

“怪物之所以被称为怪物是因为它们没有人类的情感。”肖霖柒抬起自己鲜血淋淋的左臂，举到陆白情面前，陆白情额头浮现几滴冷汗，神色骤变，如临大敌地后退。

肖霖柒冷哼一声，陆白情退他就进，一直把人逼到一个建筑残骸的墙前。

“我比较喜欢以前那个你，”肖霖柒把手臂上抵在陆白情的嘴巴上，像说给陆白情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那种桀骜不驯，充满生命力的青春，南墙都阻止不了。”

“……”陆白情无法理解，他所有注意力几乎都在嘴上抵着的手臂上，精灵的血液大量留下，有的甚至顺着自己的下巴往下滴，只要伸出舌头，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吃到。

异兽的那部分血液在沸腾，那部分的思想在叫嚣吃了这些送上门的血，陆白情痛苦地扭曲了脸。

幻花灵在远处看得眼睛都红了，他不要自己要啊！给它！

肖霖柒的声音很轻，跟哄黑团的语气差不多，有方向性地引导陆白情的想法：“你不是怪物，你有人性，有理智。”

陆白情微愣，这是从两年前开始，唯一有人跟他说他不是怪物。

肖霖柒放下手臂：“所以先别走了，两个人一起好歹有很多事情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