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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现在,他连御兽宗最严肃、不近人情的执法长老,都感觉眉清目秀,心神激荡。哪怕有人出现把他脖子给抹了,他都能感谢对方的上下十八代。

这日,铜磬难得讲完了一个段落,出去围观热闹,唐林溪双目无神地悬躺在空中,一副油尽灯枯的没气模样,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

结果没过一会儿,铜磬器灵就又重新回来,他与他哈哈笑道:“外面开了三个身份悬赏,两个死尸,一个活口。你说他们也是有意思,迟早就是要死的,两腿一蹬,什么都遮不下,偏偏还要在死前,把脸遮得严实。”

说到这里,他又凑到他身边,似随意开口,“话说,那三张脸你能认得吗?你若是认得的话,我就暂时给你放几天假,让你宽松宽松如何?”

由于他在执法峰的出色表现,邹存给他开了后门。

自此之后,凡是去思过崖思过的弟子,都得每月听完他十枚留影石,将里面的讯息重点存入玉简,进行归纳整理,也算是为宗门做贡献。

这般值得记入史册的时刻,他自然是想要亲眼见证,看看效果。

铜磬器灵在说这话时,原本也就随便唠唠,不论唐林溪能不能说出来,他就准备暂离一段时间。

却不想,唐林溪在听到他的话后,整个人的状态犹如回光返照,枯木逢春,慢慢地就回过神来,哑声开口:“此言当真?!”

铜磬怔了一下,当即拍着胸脯应声:“当真!肯定比我给你讲的故事都真!”

唐林溪已经对故事这两个字,有心理恐惧了,不自觉地,便打了个冷战。

但即便如此,他眼底的光彩还是顽强地凝聚起来,开口:“给我看看。”

那模样,就好似是沙漠中久行的旅客,在渴望着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