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上移眼珠子看她:“为何?”

雍微缓慢抬头,声音低沉:“因为啊,我不喜欢他心里有人,即便那人是我的亡母。所以我想,我可以采取更多手段,让他中止逃避,将我完全放在心里。”

金童:“说来易,做来难。”

雍微:“没错,所以我会先伪装成最与母亲契合的模样,引他出来;我还会为他带去解毒的方法。只要他出来,我就有把握一点点地代替掉他心中无谓的影像……”

金童:“噫,有点可怕,吾不听了,你去与吾弟们讲吧。”

说罢,那金童就将手指放下,阖上眼睛。

雍微缓步走到下一个面前,继续慢条斯理:“方法我都想过了,让一个人完全忘记另外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可以从记忆和习惯方面入手,只要时间久,总能培养出更加深刻的感情……”

金童:“噫,有点惨,吾也不听了,你去与吾弟们讲吧。”

雍微再次踱步走向下一个:“当然,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最重要的还是实力,实力的高低就决定了这场较量中我的起步高度……”

旁边,魏凌在多次尝试无果后,一回头就听到了雍微毫无音调起伏的句子。

他看了眼雍微越说越晶亮的眼睛,以及她眼底暗藏的执着与势在必得,不动声色移开目光。

也不知是晋杭不会养孩子还是怎么地,现在的雍微与曾经的雍蓝,性格上的偏差已经越来越大。

此刻再看,她面上除了眉眼上的那点相似,已经快从她身上寻不到雍蓝的一丝痕迹。

如此转变,对于雍微来说应该是件幸事,因为此举可以让她脱离嵇大人的垂涎名单。

但同样的,对晋杭来说又是不幸的,因为他的小徒弟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歪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