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两个师兄已先后丧生于冬青兽之口。

如今……也要轮到她了。

她满脸绝望的看着冬青兽狰狞的舌头,心中悔恨。

早知如此,就不该来参加外门大比,老老实实留在杂役处平淡一生也没什么不好。谁能料到,外门试炼居然如此凶险!

这便是修道的本质吗?非生即死。

这个时候,她眼角瞟见了一片衣角。

灰色的杂役弟子服,是同来参加考核的师兄弟!

此人她也并不陌生,正是同为灵植房的师兄,平日里交情也十分不错。最后的求生欲让她顾不得许多,呼喊道:“师兄救我!”

那人朝她瞟来,然后……

又漫不经心的移开了视线。

容颜冰冷,哪有半分素日的爽朗可亲。

被冬青兽撕咬,女弟子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就是魔宗吗?

人人只趋私利,毫无同门之谊。

冬青兽将女弟子三口两口吞入腹中,铜铃大的眼睛瞄向了新出现的食物。

粗大的舌头里流出透明的涎水。

他……还没饱。

刚才冷眼旁观同门被妖兽吞吃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男人,却只轻蔑一笑。

手中一柄飞刀起,从冬青兽的左眼而入。

飞刀上的气劲搅碎了冬青兽的大脑。

它在剧痛之下咆哮几声,很快没了动静。

如此轻松。

男人上前一步,拾起女弟子掉落的符珠,心情大好。

他乃神法宗杂役处灵植房弟子施法,修道三十年,真实修为早已远超普通杂役弟子,普通的外门考核对他根本不在话下。他之所以在杂役处停留多年,都是为了寻一个靠山。外门的水远比杂役处深,没有靠山根本寸步难行。这次他来参加考核,是因为邹家承诺了他进入外门之后的大量资源,只要他在考核中,无声无息的杀掉一个叫陆景怀的杂役弟子。奈何此次的考核方式居然变了,他实力虽强,但运气却委实不算好。自进入迷谷林以来,他一路搜寻,奈何却半点符珠及陆景怀的踪迹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