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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予安是为救自家兄长不幸坠崖的,若换做从前,叶鹤衣获知他可能因未知之法幸存,肯定会迫不及待将喜悦之情分享给叶鹤书知道。

然而联想到兄长这段时间一意逼迫她修仙的态度,甚至说出晏予安是阻碍她人生绊脚石的偏激言语,她便掐灭了向兄长报一声平安的想法。

山崖上未有缺失的防护,距离兄长声称坠崖处很远的外袍,虽然可以解释成兄长在目睹晏予安坠崖后将防护补上,外袍则是被风吹至其他地方,但终究在叶鹤衣心上投落小片的疑影。

她一边暗自唾弃自己怎么能对兄长产生怀疑,一边却又驱散不了心中古怪的感觉。

唇线紧紧绷直,她压抑住没有明确证据的疑心,垂首回到叶家庄内。

叶鹤书碰巧出门,没在庄上,她无需面对他口出的恶言,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她还是放心不下头脑出现问题的兄长外出,将晏予安的外袍叠好收进箱子里,在屋里略歇了一会儿便坐不住,寻到管家问起叶鹤书的去向。

管家叹息着答说:“姑娘未在庄上不知,庄主前些时候病着,一连多日没有去田垄看便罢了,至痊愈时仍懒于动身。现在正是春忙时节,庄主不在,积压了不少事无法处理,我提醒着催促了他好几遍,他今日才不耐烦地乘上轿子去往麦田看看。”

“哥哥连田地都不肯去看了?”

叶鹤衣惊讶得长睫颤动,觉得很不可思议。

自从他们兄妹二人来到蕙县,叶鹤书的多数时间就都花费在田地上。

初时他的勤劳是为了让麦田能有更多产出,积攒下家产,予妹妹更好的生活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