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

片刻间评估完得失,他收敛凶态,叹息一声,依着叶鹤衣递来的理由借坡下驴说:“气话说完就完了,怎么可能付诸于行动呢。鹤衣可不能因我几句气话就记我的仇啊。”

叶鹤衣惯是好哄的性子。

可因他先前的话不仅戳了自己心窝,还连带侮辱了晏予安,一时也做不到向他露出笑脸。

她闷闷点了头,还是归咎到自己身上,说:“我知道,终归是我去晚了的错,哥哥不必多言了,好好休息吧,我和予安不继续打扰你了。”

不等叶鹤书再出声挽留她,她牵起晏予安的手,几乎出逃般地离开了兄长的住处。

“我哥哥是真的同我说气话,对吗?”

叶鹤衣闷头走了许久,在道路中忽然驻足停住,仰首看向晏予安。

她想要获得他的肯定,来安定自己仍然纠结的心。

虽然这是她给叶鹤书的理由,但她其实并不能完全相信。

晏予安也觉得不像。

依叶鹤书沉稳端方的性格,说话从来与人留三分余地,即便说起那位居心险恶的叶家叔祖气恼至极,也不过言他魂飞魄散是因果报应。

如果意见相左,叶鹤书或许会很严肃地与叶鹤衣谈话,却不可能把他向来疼爱的妹妹辱骂成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