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一会儿就走，不用灯。”汤琳说。

宋译没去找蜡烛。他和汤琳面对面地站在黑暗中，她拉着他的手。丁香花的清香在夜里缓缓溢出来，空气里都是这个气息。

汤琳忽然放开了宋译的手，却用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宋译屏住呼吸。

“我的香味好闻吗？”

汤琳踮起脚尖，把唇贴在宋译耳边轻轻说。她的声音戴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蛊惑。

她之前拒绝他，现在又来他房间里这样问他。宋译眯了眯眼。他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在黑暗中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说：“什么意思？”

汤琳的心弦忽然动了一下。她低低说道：“只是让你闻味道。”

宋译将两片唇轻轻贴在汤琳的唇上，汤琳的心“砰”地一声跳。宋译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的唇就贴在汤琳的唇上一动也不动。汤琳也没有推开他，一双手还更紧地勾住他的脖子。漆黑的夜里，气息的温度异常的清晰，心跳的声音也异常的清晰。

好一会儿后，宋译才分开他们的唇，他说：“味道还行。”

汤琳却不知他指的是香水味还是指别的。但她依然把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那么，什么香才能入宋参赞的法眼？”她问。

宋译双手搂着她的腰，缓缓说：“没有研究过。”

汤琳低笑一声，没再说话。宋译也没再出声。

房间里的空气像凝滞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