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类似于儿童的牙牙学语让莱安弯了眼睛。

在之前他一直觉得温妮与精灵族相比,学习进度有些慢了，但是此刻他又觉得这种进度似乎是刚刚好的。

莱安靠近了温妮，在温妮尝试着用精灵语念出【小鹿】这个单词时低下头吻了她。

温妮因为莱安的这个动作而发怔。

莱安的亲近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食草动物的触碰，温妮觉得自己像是被潮湿温润的东西在嘴巴处触碰了一下。

莱安发觉温妮的发呆，他依旧眼眸弯弯，又一次像是小鸟喝水一样在她嘴巴处触碰了一下。

温妮的脸颊有些发烫。

她第一次在莱安眼中看到如此明显的眷恋,这种眼神给了温妮一种她就是莱安的生命的错觉。

精灵是因爱而生的种族，温妮忽然想起那个传说。

她虽然不能证明这句话,但当这个冷漠的种族表达出对某人的喜欢时，这份爱意确实浓烈到快要溢出来。

很奇特,他们是冰冷和热烈共存的种族。

这一次，温妮没有像往日那样提醒莱安她是人类，也没有强调他们都知道的她很快就会离开。

她学着莱安那浅尝辄止的触碰，用嘴唇碰到了他的侧脸。

莱安抚摸了被温妮亲近的面容，眼神再一次柔软下来。

“你应该留下来。”精灵这样说，他虽然帮助温妮寻找着回去的树洞，但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

“我不能。”温妮露出一个复杂的，对精灵来说像是秘密的表情。

莱安无法理解温妮的为难，但是他拥有精灵的沉默美德。

温妮微妙地觉察到莱安在得到她的反馈后似乎安定了很多，似乎连带着她的离开也是莱安可以接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