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转身离开的那几秒钟,她还是诚实地听从身体本能的驱使。
孟恪刚摘下腕表,搁到一旁桌面。他作风老派, 身上常是传统的西装三件套,外套进门时已经脱了, 挂在衣架上,马甲排扣解开, 丢到一旁衣服堆里。
衬衫领口刚才解领带时已经松开,就不如平日严谨。
旧日的听感触感早已成为记忆里泛黄那页,忽然被掀开, 仿佛不期而至的潮汐, 李羡心跳如擂鼓, 连带着呼吸变得急促,曝在空气里的柔与软颤然, 身体塌陷下去,撑在身侧的手臂使肩头高高拱起。
见她局促,孟恪俯身,将挂在脚踝的裙一扯,扬手丢开,附到耳边, 说自己动手。
如果不是声音哑得分明,她可能不会相信他现在同她共持一种心情。
李羡将自己彻底放下去, “其实还没洗澡......”
沉默。
窗外是风声, 机车驶过,发动机轰鸣声近了又远。
她阖上双眼。
想起好久好久之前洗澡的时候, 那样细致地打量过自己,每一道轮廓, 每一处肌理。
温水哗然。
她将一只手掌贴紧墙壁,支撑身体,另只手握着浴花,将沐浴乳泡沫涂到膝盖。
脚踝忽然被握住,屈起的腿被扯向一侧。
她遽然磕到他身上,手臂撞歪,将指节纳入。
孟恪翻身覆下来,亲吻她的脸颊,触到她的手臂,顺着桡骨轮廓逶迤而下,是小巧的手背和藏匿起来的手指,一顿。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笑意洒在她心口位置,她有点羞恼,抬臂就要支开他,被按住手腕。他说等会别跟我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