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没人吞咽,都呆若木鸡目不转睛,脖子跟脚脖子一块儿跟着长。
这七月份的太阳晃人眼,白花花的盛光下,晃动的人影由虚转实,黑色T恤下的一副骨架只有他们PI才长得出,拥簇的背影往左右散开,视线清明了,向斐然坐在轮椅上,淡然地掀眼看他们:“好久不见。”
“卧槽。”
“卧槽!”
“卧槽?”
“卧槽……”
商明宝笑出声来:“进去里面坐,外面多热呀。”
如何能坐得下?院子成了花果山,一眼望去全是上蹿下跳的猴儿。
所长和主任做了慰问,对向斐然的康复情况打探许久后,图穷匕见:“那个……要是精力吃得消的话,可以适当进行进行研究工作了,所里很盼望你回来啊!”
向斐然:“……”
两位领导离开后,四人宛如找到了靠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这半年过的苦日子。
向斐然颔首:“你们发的论文也让我看得挺辛苦。”
最小的博士生大惊失色:“您脑子受伤了?”
都看不懂论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