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欧洲每天给你发早安,你一次都不回我。”
“只发了三天,后面三天没发了。”她没理也变有理。
“因为我他妈病了。”向斐然一字一句。
第一次听到他说脏话,商明宝呆住,能感到他是咬着牙的,但仍很冷酷。
“……你说脏话。”她呆呆地说。
“我不仅会说脏话,我还会打人,你的‘好朋友’鼻子被我打歪了,你心疼吗?”
“……”
向斐然按着她贴在自己胸膛的脑袋:“别让他靠近你,我会吃醋。”
“他比你小六岁呢。”商明宝嘟囔。
“什么意思?嫌我老了?”
“……哈?”
向斐然歪了歪下巴,神情里有一番意味深长。
“二十九岁的人,怎么也说不上老吧……”商明宝语调和眼神都软绵绵地说。
二十九岁……了?
向斐然不怎么关注年龄,因为每年过年或过生日,没有谁会提醒他“又长一岁,事事顺遂”,那根弦便始终没有上过。填写一些个人资料时,要做一道减法才敢确定无疑地落笔。
檐下灯辉中,他定定地看着商明宝,掌心摩挲着,指腹揉着。她的脸。
八年了。
他爱她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