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瘫倒在地之前，地精猛地伸出手，无比精准地抓住了桌角。

他倏然睁开眼睛。

片刻之后，他缓缓地低下了头，无声地喃喃开口。

“真的出现了，尸体……”

二号神使这一次掠夺记忆的对象，正是那个自称“看到过神使尸体”的地精。

在一堆关于魔杖的乱糟糟记忆中，神使找到了这个地精看到尸体时的片段。

记忆中，这个地精也是为了给自己的新魔杖寻找新的魔杖材料，在第五塔城中一路闲逛，最后那么个一不小心，就那么凑巧地逛到了本该没人的种植师工会……

记忆里的地精心声无比响亮，像是在给自己辩驳：绝对是不小心，绝对不是因为种植师工会里还有好几株生长了几千年的珍稀植物！

神使：“……”

彻底无视掉地精的逼逼叨叨后，神使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画面。

黑暗中，那熟悉的躯体一闪而过，神国的所有人都依靠气息来分辨彼此，他们都拥有同样的完美躯壳，所以尽管只是一眼，二号神使还是精准地认了出来。

真的是神使的尸体！

那熟悉的，神国之人特有的气息，绝对做不得假！

“原来如此。”

神使的目光瞬间变得凛然。

作为神国完美的存在，神使们的身体本就算得上是永恒不朽之物，万年之后依然不腐朽是很正常的事情。二号神使祂们之前一直没有拥有被第五塔城算计的记忆，所以也没有想过这件事。

现在的祂们应该都是和地精们一样，灵魂虚拟构建出的躯壳，那么，神使们真正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