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细腻的肌肤不经意擦过他的身上,简直像是在点火,宋惊春喉结一动,哑着声音笑。

万华镜清晰地映出来面上的字,池昭写的是……贱。

或许确实不错,他确实下贱,不然也不会被弃之如履、视而不见,也总是不受控制地目光追逐。

像是被处以琼刑,也可能是墨的质量好,居然许多天也没能完全清洗掉,字迹的颜色很多都消退得差不多,只是隐约的行迹还是可以很轻易地认出来是什么字。

宫人战战兢兢,不知道谁竟然敢在帝王的脸上写下这样的字眼,文武百官同样好奇,先皇后在先皇死后没多久离奇死去,如今的天下当真是宋惊春万人之上,究竟是哪个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帝王面上写下这等的字样,私下里谈论了一番没得出来结果,或许是哪个比较受宠的妃子。

宋惊春倒是不太在意这些目光,偶尔瞥向镜中的字迹些许出神。

天气最燥热的几天,聒噪的蝉鸣应和着蛙鸣,宋惊春细致耐心地抚摸着池昭的脊背,忽然道:“热,我记得行宫建好了。”

宋惊春私下里在池昭面前,总是自称“我”。

热气腾腾的相触,池昭那点昏昏欲睡的睡意全无,如同被人兜头迎面泼下来一盆凉水。

行宫。

行宫当然不是正经意义上的宫殿,他迟疑地看了一眼宋惊春,衣服上沾染上从外面带进来的热气,池昭嘴唇翕张,眸光闪烁,什么都没有说。

……

马车的车厢比想象之中要宽敞得多,六匹骏马拉着车厢。暗红色的纱帐上面有金色的复杂暗纹,白狐的皮毛柔软得能陷进去,车厢之中用宝石象牙黄金装潢,金碧辉煌。

池昭不是个吃苦的人,他心思微动,宋惊春自然而然弓着身子,深深弯下去身子,半跪在炙热的地面上,简短道:“上来。”

姿态摆放得很低,随行而来的臣子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嗯。”池昭小心翼翼踩在宋惊春的背上,少年瞧上去清瘦,真正踩在后背上,才能感受到蓬勃的、跃动的力量。

他着力点不对,整个人跌在绵软的狐毛之中,视野之中出现一双深黑色的皂靴,他撑着狐毛仰起脸,正好看到宋惊秋在垂眸看向他。

双生子一母同胞,几乎共享着同一张面容,可气势上全然不同,宋惊春人前还算温和有礼,宋惊秋则是实打实的阴郁,周身的气场阴暗无比,银白色的长发长得很快,上一次看就很长,现在再看,居然快要到腰腹以下,白色的睫毛覆着,幽暗认真地盯着池昭的嘴唇。

池昭轻轻晃了晃脑袋,总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喏。”

递过来的是一双白玉般的手,怕池昭看不见那样,又往前送了送。

“不用。”池昭还没有忘记宋惊秋的ntr在身上,那天.朝堂之上的话,历历在目,池昭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宋惊秋。

不知什么时候,宋惊春无声无息出现在马车之中,池昭退回到软榻,宋惊春恰好就在身边坐着。车厢宽敞,哪怕三个人高腿长的人坐进来绰绰有余。

被宋惊秋直勾勾的视线盯着,池昭如坐针毡,两条腿紧紧并在一起。

按照正常剧情,宽敞的马车一般都是大型多人游戏的快乐老家,马震才是正常现象。从清晨到夜晚,从山野到池泽,哪里都可以。

剧情偏移的话,主角受的戏份也要转移到他身上,私心而言,比起宋惊秋,池昭还是能接受宋惊春多一些。

小案上摆放着时令稀有的水果,晶莹剔透,水润盈泽。

宋惊春慢条斯理剥了一枚荔枝给池昭,纯白无暇的果肉,浓郁的香甜气息,吃到果肉时不可避免地舔到浅粉的指腹。

池昭面无表情,宋惊秋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池昭的粉唇,他舔了舔唇,几乎不假思索:“我想要看,他亲你的嘴唇,咬你的粉舌头,舔遍你的口腔,看看是不是吃到你的口水也是甜得发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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