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池昭的录取通知书递给陈川屿。

“谢谢。”

陈川屿往回走,通知书是首都大学的。

拆开后里面精巧的立体建筑,只要稍微拼接下,就很漂亮。

看到“亲爱的池昭同学”,陈川屿放下那封信,他努力封存池昭生活过的痕迹,可还是做不到。

门被敲了几下。

开了门后才发现来人是江鹤予。

陈川屿跟江鹤予之间倒是没有太多过节,但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池昭……”

“进来。”

江鹤予打量着房间中的装潢,抬眼看到了被精心装裱起来的那张奖状,本来皱得不成样子,他都以为早就被池昭当成废纸扔得无影无踪了,没想到居然被挂在墙上。

还用了漂亮的木框装裱起来。

“池昭没在吗?”江鹤予实在没有看到池昭的身影。

他很嫉妒每个人都能和池昭近距离接触,最嫉妒的是陈川屿,能够跟池昭同进同出,住在同一屋檐下。

陈川屿没什么表情:“他不会再出现了。”

八月底,首都大学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出现在校门口报到。

大多数的学生是本地人,还有相当一部分外地人,这些学生都看着简单清爽。因此显得扎堆出现的花红柳绿招人瞩目。

大热天也穿着青见制服的人显然很有自己的坚持,在烈日炎炎、众目睽睽之下也有自己的坚持。在卢卡斯学院就收到了许多的注目礼,在京都大学被家长们、新生们、学长学姐们注视也视若无睹。

“太热了,我觉得真心得建议老大出一个夏季团服,要不然穿这个我真的会中暑。”

“正确的,一针见血的。”

“以后还会回来吗?我感觉我吃饭都吃不好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唉声叹气。

原本想好的大学四年,他们青见发誓成为京都大学最耀眼的崽,没想到创业未半而老大中道崩殂。

一年过得很快。

原本三足鼎立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插足慈善行业。

虽然见面时还是横眉冷对,但是提起池昭时又会短暂地平和。

再后来。

许多事情更迭,不少卢卡斯学院曾经的学生还是会时不时提起来池昭。

打人真的很疼吗?

我就被打过,当时他踩在我头上……那滋味,真的,又冷又绝。

真的很惊艳哎,可惜再也没见过了。

……

失重感挥之不去。

池昭感觉真处在急速下沉的电梯中,他有些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