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0 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十二天

任务又失败了 西西特 6748 字 7个月前

陈子轻把拼图放一边,他拿起不起眼的包装盒拆开,里面是串风铃。

江扶水的家境被几个天之骄子衬托得低如尘埃,他准备的礼物是自己制作的风铃。

被花香熏过,只要风来了,风铃清脆响,就会有阵阵香气。

陈子轻把风铃挂在卧室的窗边,顺手拍下照片。他回客厅继续拆礼物。

拆出来一个水晶城堡。

陈子轻捏着卡片给周衍明打电话:“礼物我看了,你找谁要的建议?”

水晶城堡梦幻,少女心,还纯情,压根就不符合周衍明挑礼物的风格。

周衍明只是让少年问懵了,就听他声嘶力竭:“是不是哪个信息素很香很甜,心思还灵巧的omega?!”

明明是抢到就丢了的东西,却不准别人拿走,他不要了,也是自己的。

周衍明心口有点热:“什么omega,我心不都在你那儿了。”

陈子轻说:“你下半身可不在。”

周衍明:“……”

“你下半身连你的沈教授那儿都没放置过,一直到处乱跑。”陈子轻冷笑,“这么活跃,干脆剪掉算了。”

周衍明裤|裆一凉,小屁孩真能干得出来。他说:“没omega参与,是我在网上找的方案。”

本来买的是手链,一直被他派去跟着沈文君的下属来报,沈文君准备的也是手链,撞上了。

改了。

改成水晶城堡。

陈子轻听他那头吵得很:“你离开我家就去酒吧了?”

周衍明体会了一把被查岗,顿觉吃喝玩乐的场子乏味:“朋友组的局。”

陈子轻心说,狐朋狗友。他在礼物里翻找:“周衍明,你给我的礼物怎么只有城堡,手表呢?”

手机那头没有alpha的答案。

陈子轻料到手表没戏了,他要知道这里头的前因后果,所以他掐着嗓子尖叫:“我说最迟今天的!”

周衍明听得心脏疼:“是是是,你说过,可是宝贝儿,你衍明哥哥尽力了。”

陈子轻感到奇怪:“为什么买不到?以你的势力,不至于。”

周衍明去包房的隔间,他赶走亲热的情侣,羡慕眼红地咒骂对方的omega在外面发骚。

“你哥那手表是定制的,全球就一款。”周衍明瞧见沙发上有可疑的水迹,他一脚把沙发踢到墙角,开窗通风,苦烟的信息素没有被撩得跑出来。

陈子轻思虑,虞平舟跟他说的是,停产了。他失望透顶:“不能照着图上的做一个吗?”

“细节做不了,除非把他的手表偷出来。”周衍明说,“你能做到

()吗?”

“不能。”陈子轻说。他摘不下来虞平舟的手表,试过了的。

周衍明刚要笑小屁孩胆子芝麻粒大,就听他不声不响地来一句:“你找人把我哥哥绑了,拿走他的手表不行啊?”

“……”

周衍明想打少年的屁股:“你简直无法无天,那是你哥,就为了个手表,你让我大动干戈的制造一起绑架案?”

陈子轻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你就说能不能成?”

周衍明说:“趁早死了这条心。”

陈子轻毫不留情地嫌恶:“周衍明,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到,我要你有什么用啊。”

周衍明被骂成了孙子,他对没大没小骑在他脖子上威风八面的小孩说:“我给你买几百只手表,你换着戴,你哥那手表就算了,行吗?”

陈子轻蔫了吧唧:“不然还能怎么办,你这么没用。”

周衍明的火气冲到头顶之际,电话被挂了。

隔间遭了殃,被他砸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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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看了江扶水的回信,beta在信息说没关系,自己不介意。他把手机丢开,收拾了一下被他拆得乱七八糟的包装跟盒子。

虞平舟给他的礼物被他挂墙上了,是一副水墨画。

画的楼下那片玫瑰园。

他点名要的这个。

陈子轻站在画前欣赏,他让虞平舟帮他抢沈文君的人,只是试探他在虞平舟那里的特权。

没有真的打算叫虞平舟给他助攻。

虞平舟工作那么忙,他也不是助攻的料子。还是周衍明适合,他好骗,好支配,更好糊弄。

陈子轻踮脚,伸手摸了摸画上的玫瑰们,虞平舟也在沈文君拥有的一切里面,他至今没在对方面前拎出这件事。

虞平舟排在最后。

等排到虞平舟的时候再从长计议。

哪天要是虞平舟问他,准备怎么抢自己……

陈子轻抖了抖身上竖起来的汗毛,他去把礼物收起来,只摆出江扶水的风铃。

因为现在他的目标是江扶水。

陈子轻勾出脖子里的红绳,拿下黄符打量,所有涉及的人他都一对一的试过了。

符文没变化。

可能有什么契机没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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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结束后,玫瑰园依旧盛开着,陈子轻拿着剪刀进园子剪玫瑰。

吴叔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他心疼玫瑰:“析木少爷,实在不行就让花匠来剪。”

陈子轻不搭理。

吴叔被他走气了,又回来,继续为家主精心培育的玫瑰们担惊受怕。

陈子轻剪了一捧红的黄的橙的玫瑰,让吴叔给他拿个花瓶。

吴叔叫人去拿了过来:“花枝跟叶子都要修剪一下,才能放进瓶子里。”

陈子轻指着花瓶说:“我不要这个,太丑了。”

吴叔叫人又拿了一些过来,陈子轻一个

都看不上。()

析木少爷,大家都有事,没人闲着。吴叔含蓄地叫他别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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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当着吴叔的面打给虞平舟,扬声喊:“哥哥,吴叔给我的花瓶都配不你养的玫瑰。”

虞平舟说:“去储藏室拿。”

陈子轻凑到吴叔眼前,声音更大了点:“储藏室有验证,我进不去吧。”

虞平舟远程取消了身份识别。

陈子轻可以畅通无阻了,他趾高气昂地带着玫瑰去储藏室,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停,又给虞平舟打电话:“哥哥,我不敢进去,里面都是很贵的收藏品,万一我不小心弄坏了哪个,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不放心跟过来的吴叔:“……”他还是走吧,不然对血压不好。

“啊?你说没事啊?收藏品坏就坏了啊?我比一整个储藏室的收藏品都重要是不是?”走廊上尽是少年人急于炫耀的声音,夸张虚假到了极点。

吴叔加快脚步。

陈子轻瞥见老人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悻悻地结束了通话。

虞氏

楚未年坐在沙发上喝咖啡,朝旁边的好友调侃:“平舟,你弟弟挺可爱的。”

虞平舟说:“那个年纪都可爱。”

楚未年不认同地啧了一声:“我们在那个年纪的时候,可没谁可爱。”

虞平舟拿起桌上还温着的茶水。

楚未年放下咖啡,靠在沙发里:“年前还有三个多月,家里催死了,我那未婚妻都不知道在哪。”

虞平舟抿了口茶水:“船到桥头自然直。”

“借你吉言。”楚未年说,“到时我订婚了,我们四个打斗地主。”

虞平舟:“……”

“你说我未婚妻是omega,还是beta,我希望是beta,我不喜欢感情牵扯到信息素,那会让我沦为只会□□的公|狗。”楚未年叠起长腿,双手插||进金发里,从前面捋到脑后,露出视觉冲击强的精致眉眼:“不过,娇滴滴的小omega也不错。”

别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其实都不想要,不想订婚,对感情没什么兴趣。

要是有兴趣,就会和虞平舟争一争出色的s级omega,毕竟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

谁都不信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的信息素对沈文君的信息素来电,本人的情感却没有失控过,差了那么一毫米。

楚未年寻思,做他的未婚妻,起码要让他犬牙发痒。

他问先他一步迈入婚约群体的好友:“平舟,你跟文君有没有触电感?”

虞平舟眉目舒懒:“没有。”

楚未年又问:“共鸣?”

虞平舟闻言,答案还是那两个字。

“那你们订婚——”楚未年想起来当年是商业需要,两方顺势而为,他也想起自己背地里所做出的推力,一时无言。

过了会,楚未年坐起来点:“平舟,

()你说信息素失衡,爆发会是什么感觉?”

虞平舟说:“不清楚,没体会过,也不可能体会到。”

楚未年哈哈:“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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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陈子轻抢江扶水的计划堪称凄惨。江扶水忙着搞什么实验,手机都不带在身边,晚上才能看到他的信息喝来电,他们像是有了时间差,别说距离拉近,能保持原状就已经是进步了。

抢江扶水这一工程的难度超过想象,只能来年再努力。

陈子轻每天都从周衍明那儿接受沈文君的动向,记在笔记上面,看哪天有什么不同。

沈文君的生活轨迹是学校,公寓,沈家,虞家,楚家,他的社交十分简单,没有娱乐消遣。

陈子轻发愁,他在电话里问周衍明:“你的沈教授以前也这样?”

周衍明习惯了少年的阴阳怪气,自动跳过了前面的称呼用词:“差不多。”

陈子轻磕磕绊绊地转着手中的笔:“差不多就还是有不同?”

周衍明说:“不记得了。”

陈子轻当即就挖苦:“用心程度不打满等于0,难怪你追十几年都追不到。”

周衍明气息粗重,陈子轻在他发火前说:“衍明哥哥,你再想想嘛,我抢扶水哥哥抢得好辛苦,你不心疼我吗?”

“……”

周衍明被那声“衍明哥哥”给顺服帖了,他撑着头坐在自己的酒吧二楼,隔着多功能透明墙看楼下舞池那些迷离的身影,用的是老僧的眼神,眼里没一点念想。

陈子轻等了又等,他要装作失去耐心的发神经,手机里传来alpha思索的声音:“沈文君家里有个神龛,他信佛,每年大年初一都要去庙里,近几年没去了。”

周衍明说完就准备翻篇,他不觉得这个突然从他脑海冒出来的信息能帮小屁孩抢人。

江扶水爱慕沈文君,原因不可能是他信佛。

哪知小屁孩似乎很好奇:“沈文君房子多,你说的是什么地方?”

“比较常住的御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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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很快就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沈文君家里玩。

沈文君给他拿吃的,喝的,问他看不看电影,他摇头,入眼干净整洁,只有单身居住的痕迹。

不知道江扶水来没来过这里。

估计来过吧。

陈子轻在沈文君的家里走一圈,待了半天,符没异常。

方向猜错了吗?

陈子轻无意间瞥到墙角的神龛,先前可能是被吹起来的窗帘挡住了,他没看到。

神龛的香炉里有香,没在烧,是灭的,燃了大概三分之二。

一般烧香是三根,神明通用。

其他数量也行,都是单数。因为单为阳,双为阴。

可沈文君这里的神龛点的是——两根香。

陈子轻忽然“咦”了一声,发现什么新奇的事情似的:“文君哥哥,烧香不能烧双数吧。

沈文君愕然:“是吗?”

陈子轻表情随意:“我听说来的。”

“这样啊,我平时没注意,不讲究香的数量。”沈文君浅笑,“既然析木说不能,那我下回记着。”

陈子轻说:“文君哥哥,你现在多烧一根,把双数变成单数呗。”

沈文君诧异:“现在?”

“对啊。”陈子轻亲昵地把脑袋靠在他肩头,蹭蹭说,“我强迫症,看着两支香烦,文君哥哥最疼我了不是吗。”

沈文君的脸颊被细软发丝蹭得有点痒:“是,最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