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容太虚假了,李弈这人城府极深,你得做得更复杂更深更不经意对方才会相信。

她把层层叠叠的布甲卸下了,里衣外仅穿一套,挑的是荆南军的,除了肩垫和腰围,其余布甲都不要了。

两人各自带着人,一先一后,出了这处普通兵卒的营帐,很快混进餐车和巡逻队,没入夜色之中。

……

萧达的帐内,李弈已经连续待了三天。

如若有必须离开处理的军务,他就去隔壁处理,其他的就在的萧达的帐内处理。

因为萧达目前还不能死!

李弈面沉如水,厉声:“必须救活他!”

他的心腹府医和军医一头一额的细汗,但也只能咬紧牙关上,萧达高热再起,折腾了两个时辰,才终于勉强按了下去了。

但人还没醒。

李弈在帐内不断的踱步,脸色阴沉得拧得出水来,帐内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回禀扑杀各地反抗势力的进展。

李弈不断吩咐下去。

他心里是极不悦的,他知道江南五大族盘踞已多年,但也万万没想到他们做到这种地步,贪婪太过,不懂得留一线的道理。

这是一种极愚蠢的做法,与李弈一贯的行事作风相悖逆。

以后这五大家族,是必须要解决,过度贪婪的人,没有被驾驭的价值。

但这是以后的事了。

李弈既已走到了这一步,他就不能丑陋地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