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枕头上,歪着头,一个个用手指戳谢辞的手指头,挺轻的,不过这么一点点的麻麻痒痒了一会儿,谢辞就醒了。

他一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顾莞有点点慵懒但格外精神抖擞的脸。她微微垂眸盯着他放在枕侧的手,一双杏仁眼眸眼睫乌黑长翘,微微弯着,闻声蓦一抬眼,那双暖褐色的瞳仁格外地闪闪发亮。

顾莞正在比划他手上的疤痕,手背那些,从前在中都监狱留下的那些疤痕,一道道的鞭痕已经变平滑,但印记还有些。

几乎是他一睁开眼睛,她立马笑了一下,柔美润腻的笑脸映入眼帘,腾地一下,他昨夜那些火热的记忆立马回笼!

昨夜顾莞勿遍了他上半身的所有伤痕——他身上旧刑疤更多,紧实流畅的肌肉之上皮肤几乎遍布。两人都知道,中都监狱留下的,。就不疼了,鞭痕已经变平滑,只剩印子,就是烙铁方疤还有一点凹凸,他的身躯,也如他的人一般,挣破一切枷锁突破所有障碍,英姿雄发肌理紧实,爆发力强劲到极点的的躯体。

她亲过那些痕迹,她呢喃说他受苦了,说得谢辞的心像有什么搅腾上来,和那些炽烈如火的情感刺激在一起,窝心疯狂又甜蜜。

如今回想起来,却是甜蜜又羞涩。他都现在都没想明白为啥就这样了,但没关系,好像也不需要理由的。

他皮肤胀红,蔓延到耳根,两边耳垂红通通的,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也很晶亮,不比顾莞差。

顾莞哈哈笑着,扑过去给他一个绵长的早安勿。

谢辞气喘吁吁,他正当年血气方刚,但已经不合适了,他赶紧左格右挡拨开她的手,“……别,别,快辰时了。”估计大家都起了,等会要动身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根据谢辞先前得到的婚前科普,女孩子第一次洞房之后是非常需要呵护的,因为会容易受伤。

虽然他怎么感觉好像她精神抖擞不大需要呵护的样子,和他理解的有点不大一样,但不妨碍他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头了。

谢辞的身手,想避开当然轻而易举的,他手忙脚乱一跳下地,“……我给你倒杯茶。”

踩在地上,发现自己是光的,他急忙又捡起地上床单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