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府医认为磕伤也有一定影响,两者合一,荀逍和秦文萱的昏迷期应当会较长。

反正现在能辨的毒都辨出来了,复合毒就是麻烦,不过目前问题也不算大,只要人清醒,到时再对症解余毒,应当就没大碍的。

这种复杂的厉害毒物,不禁让谢辞和顾莞立即就想起了当初那“钩吻”。

“肯定是北戎的手笔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荀逊的手笔吧?能让荀逍这般万里追踪的,别无第二人选了。

荀逍和秦文萱没事,大家松了一口气,吩咐了几句,几人也没有继续待在房中妨碍喂药,出了房门站在阶下,谢辞在土庙已经吩咐了谢风去查一查这个踏翠庵及附近的一带,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不?

张宁渊一击掌:“嗐,我就说中都有北戎细作吧,那酒坊就是一个窝点,还不信我!”

谢辞也没有让查这个酒坊,经过朝廷两轮搜查,该撤的早撤完了。

张宁渊不用人问,他自己就连比带划说起来了:“当时候天冷还黑,风特别大!雪迷着眼睛都快看不清了,我专捡小道走,路上也没什么人,后来一路往东走,过了田庄,一个人人影都看不见了,我这心里正有点儿毛毛的,”

谢辞瞟了他一眼,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怕鬼,丢人!

张宁渊一身深紫色武士服,又高又瘦,和李弈相比,少了矜贵自持,多了少年人的恣意风流,他瞄了顾莞一眼,觉得不能在弟妹面前丢了面子,连忙挺起胸膛,“其实我也没害怕!主要是爹娘在嘛,我担心他们我得保护爹娘,”他赶紧说重点,“然后,我突然在道旁的沟里,望见一只铺满雪的手!”

当时可把他给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赶紧勒停马车,巡睃附近一眼,才提着剑跳下车。

然后荀逍的形貌又把他惊了一下,这也是他不敢往爹娘车里放的原因,恩怨仇杀万一牵连到父亲阿娘,他杀了自己都没地儿后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