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李缙毫不犹豫拦下:“无论如何,何辛和郑守芳都不能动!”

双方僵持一阵,王嶂道:“国舅在茔池,要不你去信给他吧?”

李缙已经掉头,去知会英国公何辛和郑守芳。

这两人和中都纠葛极深,在明有知会的情况下,何郑是绝对不敢弃两位皇子而去的,他们担不起皇子战薨之重责的。

蔺国舅作为这次后勤粮草的总调配官,他目前在两百里外的茔池城。大军粮草和主军大营通常都不会放在一起的,而是择一处易守难攻的城作为粮仓,先期运抵的第一批粮草不算多,目前就囤放在茔池。

两百里,不远的,最好的战马小半天就可以一个来回。

卢信义和王嶂死死对视,顷刻掉头,咬着牙关以最快速度亲笔书信一封,交给陈汾:“务必亲手交到蔺国舅手中!”

陈汾疾奔而出,入夜折返,战马一冲进来当即口吐白沫倒地,然而卢信义飞快打开书信一看,只见信笺上只有短短一行字:“你必须胜,但不能调动何辛郑守芳。拱护三皇子兵马必须足备!”

卢信义一时之间,气血直冲天灵盖:“不调动何辛郑守芳,如何胜?”

何辛郑守芳加上另一名大将徐进勇麾下兵员,加起来足足十万。

他怒极反笑。

誓师台另一边,传来军靴落地的声音,夜色中转过一个人,是郑守芳。

郑守芳早已知悉这边的动静,安排好麾下诸部迎战之后,他驱马来了帅帐。

郑守芳挑眉:“难道和北戎私下交易,” 构陷谢信衷的,“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