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处,细觅无痕迹,但却一直若有似无,无处不在一般,在报到领了校尉腰牌之后,并且和一个表兄一起去拜见了“父亲”陈晏之后,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三人的脊梁肌肉,不禁绷紧了起来。

谢辞垂目,注视着手中这枚古铜色的云州校尉身份牌,如果顺利,这将是他的一个新起点。

他最终,如父兄一般,成为了一名北军军人!

谢辞微微闭目,慢慢地,长长吐了一口气。

三人若无其事,仿若不觉,如常一般接受完云州军务,顾莞有点捏了一把汗,但好在陈晏和陈琅已经提前说过一遍,而谢辞仿佛骨子里就带着军魂,他第一次上手,自然自若,没出半点纰漏。

这般过了一天,晚上,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营房。

三人都忍不住长长呼了一口气。

是夜,秦瑛在外轮值守卫,她现在是近卫嘛。

而顾莞,则被谢辞打开房门,她悄悄钻进去。

这一路上,谢辞都再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经常同居一室,他很郁闷,但进了大营之后,这光景居然又回来了。

虽然一个睡床,一个在床头另一侧撑了个布质的行军床,但谢辞心里却欢喜异常。

月光幽幽洒在营房半旧的窗纱上,谢辞支起一点身,“莞娘,你今天累不累?”

“是有一点。”

顾莞正在那边床活动手脚呢,月光如水,她声音清脆轻快,带着一种隽爽。

谢辞小心躺回去,他听到她的呼吸声,这屋子里,也带着她呼吸的气息。

两人虽然一人一床,但他们呼吸在同一个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