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咋舌,这人笔法真厉害,果然天才不止一个宋徽宗。

只不过,他们的关注重点,显然并不在这书法上。

一灯如豆,谢辞眸光沉沉如渊:“从这张开始,不是我舅舅的笔迹。”

他之前,一直都是荀荣弼。

但一句话出口之后,他却抿紧了唇,神色黑沉了几分。

昭示他复杂的心绪。

顾莞也靠了一声,看来好像还是真的啊。

两人翻到最后,还发现最新一张拓本,正是荀逊以沉重的口吻,表示荀荣弼病势沉重,将不久矣。

不大的驿亭,一时只听见呼啸风声。

最后还是顾莞搓了把脸:“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再说吧。”

……

现在可就有点烦了。

回到肃州城,已经天亮了,顾莞直接找了中人,租赁下一个小院子。

小院不大,一正二厢,有简单的床榻桌椅,明晃晃的日头照在小院前的台阶上,顾莞把大门关上。

“现在怎么办?”

嘶,她也觉得挺棘手的。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情是真的了。

从去年六月至今,掌印执权的一直都是这个荀逊。

而荀荣弼和荀逍出事的时间实在太凑巧了,很难不让人联系到杀/陷兄囚父夺权夺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