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喝着喝着便小声哭了起来,“赦叔,侄儿心里苦啊,这段时间害怕到整夜整夜睡不着,头发更是一把一把掉。”

贾赦看了一眼贾珍头上的帽子,拍拍贾珍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事都过去了,也不用如此害怕,日子还是要继续的。”

贾珍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沙哑:“我就是个经不起风雨的废物,无法像赦叔这样淡然处世。好几次我都想跟随父亲的脚步,去观里修道算了。”

贾赦满眼不敢相信,看了贾珍一眼。

“你吃得了修道的苦。”

贾珍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弱弱道:“我爹修道还弄出一个惜春呢,每年在观里的开销高达几万两,修道哪里苦了。”

贾赦夹了一块排骨到自己碗里,语气懒洋洋的。

“你爹修道不苦是因为有你在,整个宁国府都在供养你爹修道。你回去翻翻账本,你去修道能跟你爹一样吗。”

贾珍闻言低声笑了起来,眼里已经有了醉意。

“赦叔说的对,我留在府里还能想吃什么吃什么,平时低调一点也能出去散散心。若是去了观里,那就是我爹身边的奴仆。他平时就看我不顺眼,可别把我给我打死了,我才不去自讨苦吃。”

“赦叔的变化太大了,侄儿觉得你对我生疏了。”

贾赦故意冷着脸瞪了贾珍一眼,“你差点把天给捅破,还指望我能给你好脸色看。晚上睡觉时把枕头垫高些,我在梦里会给你好脸色看的。”

闻言,贾珍像傻子一样憨笑,还吩咐外面的下人把他的枕头垫高些。

贾赦一边吃菜,一边听着贾珍吐槽这个吐槽那个,听了很多八卦。

贾珍突然靠近贾赦,一脸八卦小声问道:“叔,外面有人说你跟贤王关系不错,贤王对你是不是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