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将木箱放到轴上,“世子,是侧妃娘娘让老朽过来瞧瞧的。”

薛霁月身体一僵,显然,神医只用这一句话就叫暗自紧绷的薛霁月松懈下来。他垂下了眼帘,面上不知为何染上了自嘲和愧色。他没有说话,将手中的书放下来,放到一旁的书桌上。

说到底,还是没用的兄长让人担心了。

“侧妃娘娘,”薛霁月想问,但又不知该问什么,“……身体可好?”

“侧妃娘娘身子骨健康。世子若是愿意,老朽现在就替你检查一二。”神医是方外人士,不掺和京城这些权贵人家的内宅私怨的。说起来,他是多年前萧衍行在南边遇上的。因医术极其高,被萧衍行亲自三顾茅庐请到身边来。平日里甚少坐堂,大部分时日是在各地巡游,专治疑难杂症。若不然回来了也就是在屋里研制研制各种治病的药丸,其实是小梁的师父。

“我姓燕,燕回。”

“燕先生。”

“嗯。”

薛霁月神情有几分挣扎。失败了太多次,他如今有些不敢相信大夫。怕诊断以后是再一次失望。

薛长风看出他的心思,想劝说两句。结果刚张口便对上儿子的脸色,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家中子嗣的争端,薛长风如何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