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镇国公忍无可忍地有一巴掌甩上去,“别自己歹毒,看谁都是恶人!”

“那不然呢?除了他,谁能这么恨阳哥儿?”

其实不止是薛霁月,细想想,东宫侧妃也很可疑。赵氏没敢提王姝,但想到王姝曾出手断她儿子仕途,这就是个下手狠辣的贱人。除此之外,二房那一屋子贱人也可疑:“那要不然,就是二房那贱人!她想让他儿子替上来,派人暗中毁了我阳哥儿!”

镇国公心里也有几个人选,但却不会这么大喇喇地喊出来。他命人将赵氏关进屋子里,深思许久。命人备马车,连夜去了东宫。

诚如赵氏所说,求殿下恩准,让神医去治治看。三子虽然性情不算好,但也还是个孩子。这一辈子还没开始,不能就这么没了。手筋才断,看能不能连上。

他连夜来了东宫求见萧衍行。萧衍行端坐在桌案之后,静静凝视他许久。

“国公为何不为长子求?”萧衍行的嗓音清越犹如天上风,好听悦耳,偏偏在这大殿之中极有压迫感。不过是简单的一句问,却叫镇国公脸色一变。

“回殿下,长子腿上已时过境迁,估摸着原先能救,如今也救不了了。”

镇国公如何不想救长子,长子是他几个子嗣中最出众的一个。也是他打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的。他脸上不由露出了晦暗,一种苦涩蔓延开来:“若是能救,自然想救长子。”

萧衍行端坐在蒲团上,单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