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行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仿佛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隋暖枝的脸上。

隋暖枝自幼便被家里师长称赞聪慧不熟男儿,从来都是自视甚高,自以为与众不同的。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当众指责蠢笨,一瞬间,她有一种脸皮被人撕下来的羞耻。脸颊涨得通红,脸颊烧得滚烫。想辩驳,又无从辩驳:“殿下何必这般羞辱?”

她抬起头,义正词严道:“新婚之夜,殿下不告而别。次日敬茶,王侧妃也是不在。殿下曾允诺过给妾身正妃应有的体面,也允诺过不会亏待隋家。可你这般厚此薄彼,妾身实在是困惑。”

“哦?”萧衍行倒是笑了,一双沉静的双眸仿佛散发冰寒之气的利刃,“你想要怎样的体面?”

原以为这个隋氏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如今看来,隋氏跟那般狮子大张口的隋家没有两样:“你以为,你隋家为本殿做了多少事值得你们要的这些回馈?”

隋暖枝喉咙一噎,额头的冷汗冒出来。

她抿紧了嘴角,喉咙干涩的厉害:“妾身毕竟……是明媒正娶的皇子妃不是么?”

“明媒正娶?”萧衍行轻笑一声,嗓音清淡如窜进屋中的不合时宜的凉风,轻飘飘却莫名伤害极大,“若非你隋家趁人之危,本殿需要你这样一位正妃么?”

隋暖枝说不上来。因为她太清楚,萧衍行并不需要。

事实上,萧衍行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民间,呼声和威望都极大。若非皇帝有意打压,以这位势如破竹的威望成长下去,根本不需要隋家此时来锦上添花。是隋家后代的子嗣资质平庸,无力支撑下一代的繁盛,隋家需要一位强有力的后台来支撑百年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