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冒出了收徒这个念头,一些事就需要慢慢的准备。她确实读了不少年的书,也做了不少年的研究。但王姝在教书育人上天赋不算高,尤其是教导零基础的学生。

农科看似是一门学科,但需要的基础太多了。除了基本的生物学理论,基因学理论,遗传学理论,还有基本的抽象思维,化学,数学和统计学的概念。甚至需要掌握必要的地理天文知识。这些东西,她没有办法从头给人垒地基。那么她收徒的门槛就势必会很高。

但不能因为太难就不教,王姝不敢说自己能活着一直不死,太不实际。

天寒地冻的时节,王姝闷在书房里奋笔疾书。

堪称头悬梁锥刺骨,极尽全力地将自己能想得起来的知识,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记录下来。她现在特别感谢自己有整理实验报告和分析数据的习惯,从最开始搞研究开始到现在,她保存了满满一书房的资料。如今靠着这一整套资料,帮她省了不少事。

如今她只需要根据实验资料,做一些细节上的基础知识补充。理解能力强的人,应该能看得懂。

“主子,歇会儿吧。”

王姝在写什么喜鹊不知道。她只觉得王姝闲下来以后反而更累了。旁人冬日里都是养膘熬冬,自家主子大冷天的,身上养出来的肉咔咔掉,“林师傅做了些补身子的汤,喝一小盅暖暖。”

王姝熬得两眼发黑,心里不住地感慨,著书立说的人确实辛苦。

最后落下一笔,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纸张铺到一边,才放下了手中的笔。转了转手腕,在这没有电脑键盘的古代,她愣是靠写字写出了腱鞘炎。

一边端起汤盅慢慢地喝,王姝一边想起了萧衍行。这般便也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