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将汤婆子递给王姝,转头去盥洗室,往浴桶里舀起了热水。她素来干活麻溜,很快兑好水便出来。扭头看了眼床榻,对王姝道:“小君,床榻上的褥子要不要换一换?”

从来不开口的喜鹊突然一开口,正穿鞋子的王姝都吓一跳。

等听清她说了什么,正准备去洗个热水澡的眼睛都瞪圆了:“为何床榻上的褥子要换一换?”

“主子爷留宿以后都要换褥子啊?”喜鹊口吐狂言,“宫里嬷嬷交代过的。”

王姝:“……”

“我去抱新被子来,很快就能换好,小君先去沐浴。”说着喜鹊还真的要去换。她干活素来麻溜,新褥子早就被抱过来,放在凳子上。喜鹊掀开纱帐,看见里头干干净净,“小君没跟主子爷圆房么?奴婢方才在外头听那么大的动静,还以为小君你……”

王姝脸颊爆红,赶紧把人打住,“住口,床褥不必换,你麻溜地去做自个儿的事儿。”

把人赶出去,王姝才又羞又窘的去了盥洗室。

这一夜,王姝被迫又做了一夜带有颜色的梦。从入睡起,一直持续到大清晨。

翌日,王姝麻木地从梦境里醒来,脸上又青又红的。

她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势必要思索清楚自己跟萧衍行这关系,到底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