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耷拉着脑袋,又不说话了。

看他这副模样,王姝也知道问不出来。这小子某方面跟她还挺像,性子倔的很。

许久,王姝吐出一口气。先不管谁骂他蠢笨如猪,首要的问题是他这身伤哪里来的。

王玄之什么性子王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底的。因着亲爹的疏忽,他没有养成那等骄逸性情,也不大会仗势欺人。只能是有人欺辱他。

打量着他身上脏兮兮的衣裳,瞧着像是一两个月没洗过似的。以王家的富贵,王玄之在外求学身边不可能没人照顾。他从小到大,即便是不讨亲爹的喜欢,穿得也是体体面面的。怎地出去求学一趟,弄得跟没爹没娘的孤儿似的?

“身上伤怎么回事?”王姝问,“新衣裳呢?家里没给你送?”

王玄之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扑到了王姝的腿上大哭起来。

也不晓得这小子受了多少委屈,哭得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

王姝被他突然抱住僵硬了一瞬,顿了顿,才软和下来,摸着他身上根根分明的肋骨,到底还是心软了。等他一口气哭个够。

她也不问那些污糟事,不愿说便罢了,直接叫马车去牙行。

今儿这情况是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王姝很干脆。找了方才才签了契书的牙人,让他寻两个凶性能打的奴仆来。最好是有点武艺傍身,会做饭菜,不拘多大岁数。

牙人才做了王姝的生意,此时态度自然是殷勤。

听了王姝的要求,不一会儿就领了两个高壮的年轻男子来。两人个头都比较高,身上还占了些匪气,其中一个脸上还有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