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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睿王当了大半辈子的闲散王爷,只懂赏花吃酒,哪里处理得?了朝政?

自从登基后,他不仅要忙着处理各样的?庶务,还要每日跟礼部学习繁琐的帝王礼仪。

他本就无心帝位,临时被人推上宝座也是不大?情愿的。如今每天应付各样的?事,仿佛被人丢进油锅似的?,煎熬不已。

睿王只觉得?这个皇帝当得?累得?很,想赶紧交给容辞,可偏偏这时候容辞撂挑子去别院了。

他三番几次派人来请容辞,问他何时回去?,可得?到的?答案是“让他再坚持坚持,待阿黎病好就回去?。”

护卫都能想象得?到,将?这话传回去皇上会是个什么表情。

寒风呼啸,京城一处破旧狭窄的小院里,两个婆子站在门口搓手。

“天怪冷的?,也不知还得守到什么时候。”

“应该也快了,”一个浅灰棉衣的?婆子指了指屋子里的?人,说:“你以为夫人会留她到过年?只是现在新皇登基,不好动手脚罢了,看着吧,反正不会让她活到除夕。”

屋里的?人像是听见了声音,嘶哑地喊:“新皇?什么新皇?”

“哟,这是醒了?快去看看。”两个婆子对视了眼,走进去?。

逼仄昏暗的?屋子里,散发着一股血腥味和霉味。

婆子扇了扇空气,看向角落躺着的人像看死狗似的?。

“我尊贵的?郡主,您终于醒了?”这语气阴阳怪气,刺耳得?很:“哎呀,瞧我忘跟你说了,你已经不是郡主了。眼下登基的是前东宫太子睿王,明惠帝早就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