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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官是外放去当了一州巡抚。也就是说,兴许过不久,宋缊白会升官,然后离京上任。

如此一来,倒是苦了阿黎。

可想而知,上辈子的阿黎从小就一个人在襄阳侯府长大。许是童年孤寂,以至于后来嫁入睿王府,待人总是小心翼翼。

容辞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枉然。有些事,无论上辈子还是这世,皆已注定。

罢了,所幸这辈子他早早回来,他的阿黎必不会重蹈覆辙。

大理寺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随处可听见嘶吼喊冤,自从科举舞弊案闹出来后,地牢里的冤声更盛,甚至还有嚎啕大哭的。

当然,也有心如死灰的。

西边的一处地牢里就关着这么两个人,这两人形容狼狈,白色中衣上布满血迹,有的血还是新鲜的,显然才经过一番严刑拷打。

一人疼得抱腹缩在地上□□,另一人则低头安安静静地靠墙而坐。

这两人是去年入仕的朝堂新贵,刚入仕就被安排在翰林院当值,一度被认为前途无量。

也果真如此,今年春闱,两人便领了份实权差事。原本以为这是升官的好机会,哪曾想爆出了科考舞弊的事,稀里糊涂地下了狱。

“我实在不甘啊。”缩在地上那人低喃。

而坐在角落之人疲惫地掀了掀眼,没说话。

“董策兄,你说我们会死吗?我们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考取功名,却栽在这里,真就没机会了吗?”

墙角那人继续沉默。

“喂!你聋了?还是说你真就不怕死?我听说罪名一旦成立,重则抄家问斩,轻则发配边疆。我正值青春,却壮志未酬,实在不甘心哇”

说着说着,他低低哭起来。

过了会,听见有人开锁,两人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