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某再来猜一猜,想必阁下在我神力全盛之时不得不避我锋芒,从来不敢正面与我冲突的原因,也是因此。
——于是,即便每每我在凡间惹出一些不痛不痒的事端、被地仙状告到九重天上,阁下也只能派遣当时身为往圣帝君的清潭直面于我。”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圣神帝尊。
“——因为,你在害怕。你并不知道,当谢某全盛之时,你那从旁人身上窃取而来的两仪至阳神力,是否会被其真正的主人压制。
你也不敢尝试,不敢去赌上一赌。
所以,只有当我失去神目、且有太阴幽荧以真正的两仪至阴神力与你联手那次,你才敢真正与我放手一搏,对吗?帝、尊?”
谢予辞想了想,又讥讽的笑了笑,补充道:“——还有方才,你应该早早便已收到嘉荣的传讯,等在此处了吧?
等到谢某再一次失了神目,放松全身力量时你再现身出现。好计谋,好思量。阁下真是一位相当谨慎、也相当惜命的人。”
这话说来,嘲讽意味十足。
但是圣神帝尊“太阳烛照”却十分好脾气的笑了笑。
他怅然若失的看着自己掌心那枚时隐时现的太阴之精的印记,眼底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光芒。
“你猜的都不错,不愧为吾忌惮多年之人。”
下一刻,他却抬起头来,眼底精光大闪,目光灼灼如同利剑。
“——但是!那又能怎样?你如今初初拿回神体,便已失了神目、再遭重创!谢予辞!——”
圣神帝尊爆喝一声,“——你又能奈我何?!”
在这一刻,他已然完全撕开了过去数万年来那张世人眼中仙风道骨、慈眉善目的假面!
“他如今不能奈你何,那么,我呢?”
一道冷然凌冽的声音,忽然冷冷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