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卓清潭什么也看不到,安罗浮还是朝着她轻轻的笑了笑。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卓清潭的手背,然后在她掌心写道:
“我明白师姐的意思,我答应过师姐,不会因执念乱了本心。只是”
他略一停顿,几秒后再次写道:“只是,我一定要做些什么的,师姐,你就再纵容我这一次吧。”
卓清潭沉默一瞬。
罗浮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亦十分了解他的性格。
虽然罗浮一贯对她唯命是从,但这种事情却又例外。就算她不同意他去,想来他也是会去的。
于是,片刻后,她忽而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轻声叮嘱道:
“注意安全,量力而行。”
安罗浮笑了,他用手指在她掌心轻轻点了两下,示意明白。
就这样,每日清晨天色蒙蒙亮时,谢予辞和安罗浮便会离开南山乌,白日里整座南山乌的半山客栈中,便只有晚青和灵蓉在此守卫。
而谢予辞和安罗浮二人,早上走的一天比一天早,晚上回来的一天比一天晚,有时候甚至晚上未能回来。
他们也由每日必归,变成了两日一归、甚至是三日一归。
但是不论他们在外面多久,三日仿佛是最终期限一般,他们必然会回来一次,看望一下卓清潭的状况。
只是似乎他们两个人寻找的方向不尽相同,时间也不尽相同。
有时这个回来了,那个便不在。有时那个回来了,这个又走了。
于是,他们五个人一起照面的机会,也便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