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上,那我先去寻灵蓉,她性子跳脱,可别惹出什么祸事来。”
谢予辞点了点头。
卓清潭听到动静,也淡笑的转过头来,微微颔首,向晚青施礼示意了一下。
于是,他们便就此分开,各自游玩。
晚青去寻灵蓉,而谢予辞则带着卓清潭在河畔看灯。
拜月节当夜的兖州河畔,当真是人山人海,人挤着人走。
城中的大户人家出行,大多架着马车,带着随扈侍从前拥后继,占据了一半的路。
此时的兖州城中,大户人家小厮侍卫的呼喝声、小商小贩的叫卖声、出街玩耍的孩子们的吵闹哭喊声,层出不穷,跌宕起伏。
街上的声音虽然嘈杂的很,但却有种难得温暖的人间烟火气。
卓清潭一贯清冷的眉眼,被河畔明黄的花灯照应着,仿佛整个人也都显得温柔多情了几分。
她是仙门弟子,其实平日里抛头露面习惯了,所以并不曾像街上那些富贵人家大户小姐一般用面具和面纱遮住脸。
但是她周身的衣衫头面均十分考究华贵,每件都是谢予辞之前命晚青专门准备的,件件具是顶顶精致贵气的材料而制。
而与她同行默默相互的谢予辞亦是一身贵气至极的镶着金线的玄衣大氅,气质昂然、气势不凡。
因此,便是卓清潭未曾如大户人家女眷一般遮住头脸,亦不曾有登徒子狗胆包天,上前冒犯造次。
他们二人周围似乎自带了一股特殊的气场,旁人不自觉的退避三舍、纷纷避开了他们。
路人们既不敢来攀扯拥挤他们,甚至路过他们时还会下意识回头悄悄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