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荣上仙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旋即愁思满面的轻叹了口气。
“其实按理说帝君既然一直以来都瞒住了我们,又对此事如此亲力亲为,必然是不愿让旁人知晓的。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些,本也不该对旁人说起,免得破坏了帝君的部署。
但是帝君的身体当真已经出了什么问题或隐患,她又没日没夜这般操劳,耗费精气神力,只会令帝君的身体愈加吃不消。
钧别,你自小便得帝君偏疼,想来若是你去劝,帝君或许会听进去只言片语。”
谢予辞沉默片刻后,嘴角牵起一丝似是而非的假笑。
“你想多了,咱们这位往圣帝君,心深如海,算无遗策,只有旁人被她摆弄的道理,倒也不必为她如此担忧,她心里自有成算。”
嘉荣上仙怔怔看向他,冷下脸蹙眉道:
“钧别,你究竟在说什么啊?什么叫‘心深如海、摆弄旁人’,你你怎可诋毁帝君,对帝君如此言辞不敬?你近来是越发没规矩了。”
谢予辞轻笑着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他摆了摆衣袖,转身向殿外而去。
“你去哪里?”
嘉荣上仙却蹙眉在他后面叫住他。
谢予辞回头,浅笑一声。
“你不是向让我去劝劝她吗?我自是要去鹿归涯。”
话毕,他背身摆了摆手越走越远,衣袂蹁跹,身姿卓越。
嘉荣上仙有些怔忪的看着他的背影,终于想起她今日为何会觉得“钧别”十分奇怪了。
今日的钧别,不曾尊崇恭敬的称呼往圣帝君一声“帝君”,更加不曾亲昵无间的称呼过她一声“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