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妈妈。妈妈会做好吃的葡萄慕斯，和我一起给洋娃娃穿漂亮裙子，染指甲。”

“嗯，阿姨那么好，你小时候一定很幸福？”

“没你幸福，程总。你是天选之子，生来就高贵，跟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不同的。”

程宵明扬扬下巴，麻绳网隔断后面，床铺上放着一直礼盒。

“约会礼物。你wb说喜欢的高定。”

江亦凝慢半拍，旋即隐去眼中转瞬即逝的光点，没心没肺地笑：“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出手真大方~我真的不会客气哦！”

江亦凝打开礼盒，一条缀满钻石和红宝石的红色露背裙。

很久很久以前，江亦凝还在废稿世界的时候，她的上司常常带她出差。

两个人，一间房。

每次都有礼物。

某个情人节。

上司很无趣，过节还要出差加班。

和每次出差一样，开房，礼盒躺在纯白的床单中心。

上司说：脱。

只剩内衣还要脱。

上司叫她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件紫色豹纹内衣。

上司站在床边，给她系上内衣胸带，问她：好不好看。

上司买的怎么可以不好看，她说：好看。

上司说：你撒谎。

她就笑着说真话：好丑。

上司从身后拥住她，沉声：但是怎么办，你穿什么都好看。

上司拉开床单，下面铺了满满一床玫瑰花瓣：

一一，情人节快乐。

多么久远的记忆。

江亦凝都快忘记了。

不论八辈子前，还是现在，程宵明的灵魂始终如一，审美烂的叫人绝望。

江亦凝拿起床上闪耀的红裙。

身后忽然有风。

带着点酒味。

烈酒，微醺。

“喜欢吗？”

江亦凝眉眼灿烂，“我都发wb了，当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