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教授正在和男青年看落地窗前的兰花。

“素冠荷鼎。”

“诶哟，行啊小何, 看来你对兰花也颇有研究。”

“柯教授见笑, 学生略知一二, 闲来也浇灌浇灌。哦！这株白色莫不是兰中尊者, 鬼兰？这可是有价无市啊。”

柯雨昕听得翻白眼, 不就是堆破花草, 马屁拍的震天响。

男青年忽然道：“柯教授, 我相上了您这盆，您真是慧眼识宝，这青花盆得有些年头了吧。”

“哪里哪里。”

“不知道老师能不能忍痛割爱，让给我。学生看这成色的青花怎么也得这个数，今天没带够，回头给您转过来。”

柯教授看他用手比的价钱，笑道：“你这孩子才是见外。千金难买心头好，花盆我就让给你了。”

“谢谢柯教授！”

柯母留男青年吃晚饭，他婉拒谢别。

茶几上留下男青年送来的文件袋。

柯雨昕扫了一眼，xx考古立项申请，申请人何xx。

五十万买一个五十块的菜市场花盆，剩下的钱都是买项目资格。

柯雨昕从小不知看了多少这样的人情往来，司空见惯。

柯母招呼丈夫和女儿：“来吃饭了。”

柯母坐下，摸了摸胸前的天珠项链，“昨天下午参加副市长太太的茶会，杨书记妹妹送的。老柯你说回点什么好？”

柯教授思忖，开口：“杨书记喜欢画，吴道子。赶明儿你带一幅我书房里的去，再拿一盒阴木香给副市太太。”

柯母抿唇：“好，知道了。”

柯雨昕百无聊赖地扒拉菜。

柯教授看向她，脸色骤然阴沉。

狂风暴雨接踵而来：“昕昕，你还在跟温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女人来往？！”

柯雨昕甩筷子，“爸！你少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