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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沉声道:“人类习惯于内斗,咒术界自然也不例外。五条悟年轻,自负于实力,又是五条家家主,可以说他有资本不和任何人谈条件讲道理,因此那些上层习惯使用的肮脏手段自然就没办法用在他身上。而这个人如果还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那被当做眼中钉来对待也就不意外了。”

太宰治笃定道:“在我看来,五条悟这些年来已经没有最早几年的锋芒毕露,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太傲慢了,没办法与权力的肮脏虚与委蛇的家伙,他从本质上就不是个合格的政客。”

我瞥他一眼,没有否认。

太宰治道:“他应该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以才会一毕业就去咒专当老师,从学生开始培养可以和自己一样改变世界的人,意图从底层开始换血。不过自古以来改革都没有那么容易,年少气盛的五条悟还要吃不少亏才能学会使用‘手段’而不是力量来做事。”

我用手指拨了拨桌子上的橘子,把它从盘子里推到桌面上,闷闷的说:“他想要‘同伴’?”

“在许多人看来,五条悟一直目的明确,他不像是夜蛾正道那样单纯的为了培养学生,教会他们生存的方式而去做老师。五条悟不曾隐藏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培养出更多的‘最强’来颠覆咒术界,所以为了这个目的,他需要同伴,越多越好。”

我坦白道:“那样确实会很‘碍眼’。”

尤其是对那些喜欢保持原样的“老人家”而言。

“你毕竟和他分开了八年,所以你不清楚五条悟最初的教学方式,那真是一团‘糟’。”太宰治上翘的嘴角噙着微妙的恶意,不是故意的更像是看到好笑的事情生出的发自内心的嘲讽,让人想吐槽这家伙的性格果然非常恶劣,不过他解释的确实非常清楚,清楚到我都想捂脸的程度。

“上班第一年带学生去处置远超个人能力的特级诅咒,虽说最后没受大伤,但那次行动后,对方退学拒绝成为咒术师,之后接连遭到现任校长夜蛾正道的警告,幸好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但也差点儿被剥夺教师资格……越是天才中的天才,越没办法看清蠢材身上的潜力。何况五条悟本身去做老师就带有极强的目的性,难免拔苗助长。”

太宰治说着为他开脱的话,但真相是怎么回事我可再清楚不过了,我叹息道:“他的天赋有多么强大,做一名老师的难度就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