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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98 字 12个月前

她在电话里跟淑敏姨说的是,我平时工作忙, 寄去家里我不一定在, 寄去我公寓楼下咖啡店,那儿我有熟人。

谁能想到, 一句话里, 撒了三个谎。

她也数不清跟沈弗峥在一起后, 自己跟家里说了多少谎了。

旗袍取出来, 挂进衣帽间,钟弥手指抚着领口处的刺绣,想着天气渐冷,今年估计没机会穿了,这旗袍只能这么不见光地挂在这里。

由此,她想到自己。

还没跟家里坦白。

要是章女士知道实情,会不会也像她忧心这旗袍一样,忧心她,只能不见光地住在这里。

也预想过跟妈妈坦白的场景,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她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会表现得像一个被恋爱冲昏脑袋、不顾后果的小姑娘。

妈妈,他喜欢我,他答应过我,他怎么样……

只会让妈妈更担心。

即使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

除开沈弗峥,她手里没有一张能打的牌,她也不具备主动去找他家里人对话的能力。

也好像就明白了,靳月曾经在自己面前崩溃流泪的心情,小麻雀落进水里,不被呛死都是好事,拿什么去争。

九月初,靳月参加路演活动,跟钟弥在同一个城市,本来想约着见一面,但最终因时间凑不到一块,只能改约回京市再见。

那次聊天,靳月说她不想拍戏了,之后打算歇个半年再考虑未来。

当时看着屏幕上“未来”两个字,钟弥不知道这里头还包不包括旁巍。

京市的局势变幻,她从不参与,但也隐隐从沈弗峥那儿听到一些风声,自去年冬天旁老爷子去世后,旁家的情况一直很不好,如今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