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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74 字 12个月前

两场戏相接,有客走,有客进,有客继续喝茶谈天。

没多久,沈弗峥捏着蓝瓷杯,朝她所在一指,她听见他用一种很淡的声音问:“你这个雀,要怎么养?”

他也在一语双关么?

钟弥不能确定,微愣着回:“我这个雀,挑食,不是谁都能养的。”

他看她半晌,微微颔首,举重若轻道:“有道理。”

台上的花旦水袖一抛,正唱到婉转处。

没一会儿,服务生添了壶热茶来,斟茶的哗哗水声将钟弥目光从戏台上牵回,隔着袅袅茶雾,她看对面坐着的沈弗峥。

光线被泛黄的老玻璃削弱,映入室内,一旁屏风里绣的竹兰,化作层层灰影,落在他的白衬衫上,台上唱着光转流年,这厢便淌成一副浓淡皆宜的水墨画卷。

高朋满座里,钟弥望着对面人瞧戏的眼梢,忽然想——

戏文里讲的因缘际会,也难胜如此了。

第12章 无事牌 你这车牌,是我生日

沈弗峥要离开州市了。

那天戏散场,得知这个消息,钟弥并不意外。

之前那晚逛完陵阳庙街,盛澎问她学校几月份开学,钟弥说九月初,但没说自己在京市得罪过人,身上有点事儿,到时候托同学弄一下开学报名的手续,很可能九月份不会去京市。

盛澎跟她说:“相逢即是缘,京市那边还攒着一堆事儿,我们明天就得走了,那弥弥咱们有缘京市再会!”

说着,拿出手机朝钟弥晃一晃,“加个联系方式?以后好联系?”

听到他们明天就得走了,钟弥先怔住一瞬,下意识转去看沈弗峥,嘴上答着盛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