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白皙的手臂割破一道道血丝,小腿也被划伤了,已经凝固的血液像寒冬腊月于漫天大雪盛开的点点梅花,有一种凄惨凌虐的美。
以前的林晚清都是一朵高岭之花,神圣不可侵犯。
何曾时这副宛如任人宰割、可怜无辜的小白兔模样。
程云看得心头突突跳。
眼前突然的光亮,林晚清似懵了一下,怎么就弄开了,噢肯定是自己弄起来的。
她可以去找她了嘿嘿。
坐得太久了,林晚清腿麻,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
程云手疾眼快扶住她:“晚清?”
晚清?
她也是这样喊自己的。
林晚清抬起眼皮子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子,是她吗?
不对,不对。
林晚清好看的秀眉拧起来,她何其熟悉时弥身上的气息,说话的语气,还有身上每一寸肌肤,熟悉到她闭着眼睛都能分辨出来。
这绝对不是她。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下意识推开眼前这个人,可对方又那是她这个意识不清,手脚无力的人能推开的。
眼前模模糊糊,黑影重重,喉咙像堵着一团棉花,吐字涩滞:“放……开。”
她这种状态,程云也意识到不对劲,哪里会放她走:“晚清,你怎么了?”
“我是程云啊。”
她说话就像苍蝇再耳边嗡嗡叫,林晚清的眉毛拧的更紧了,什么鬼,不认识。
不行,她好困好困。
她要去找她。
找她睡觉。
想着,林晚清抬起软绵绵的脚往前走,踩空似的,身子一歪,整个人倒在程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