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它是祖神留下的。”毁掉祖神留下的大神器，这是不敬，没几个人敢这么做。

“三来。”莫利斯不屑地一笑，“没了巨龙就没了容器，污浊之气会飘得到处都是，还不如这样，把战场局限在前线，一年应付一次。而且，每炸伤它一次，就是对污浊之气的一次大消耗。”

如此种种，留着这条龙的好处比坏处多。

除非，有人能扛得住彻底毁掉这条龙后导致的后果，或是有人能彻底扭转当下的局面。

林复夏听了叹息，总的来说，又是既没能力又没魄力，只能向现实妥协，一年年拖下去的结果罢了。

她忽然想到碎骨岩，想到她当初悟出来的，要磨砺黑雾的容器，才能一点点消耗掉黑雾。

现在看来，碎骨是小容器，那条龙则是最大最高级的容器，因此注定要遭受一年又一年的折磨。

可怜了，既无法获得自由，又得不到彻底的解脱。

别的故事里，那些被镇压的什么大恶魔，好歹几百年几千年才苏醒一次搞事，就算又再次被镇压下去，好歹又能休息那么长时间。

那龙却每年都要醒一次、被炸一次，真是又忙碌又遭罪。

听说这次被炸得最惨，脑瓜子都被炸得只剩半边了。

但这和自己的大猫咪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问：“莫利斯，你知道，深渊底下有一种很多只眼睛的怪物，可以吞噬灵魂吗？”

莫利斯皱眉：“隐约听说过，不过那个地方养出什么样的怪物都不奇怪。”

嗯……想想那种许多个头的怪物，好吧，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