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尼列强撑起一个笑容,幽幽地说:“扎里尔,你……还忘不了他吗?”

扎里尔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依旧搀着奇尼列往前走。

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

在进入吉拉医院之前,奇尼列似乎听见扎里尔小小声地答了一句:“嗯!”,他不知道这是他自身的幻听还是真实的存在。

¤ ¤ ¤ ¤

萨迪尔亲眼看着扎里尔把那混蛋奇尼列扶进了诊疗室,心中怒道: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实在是有伤风化啊啊啊,全都给我出来!萨迪尔把手紧紧握成拳,用力过猛,使得关节“咯吱咯吱”响,他有一种破门而入的冲动。

萨迪尔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就冲进去,照扎里尔的脾气会更加疏远自己,所以他只好背着手,烦躁地在门外走来走去,隔个5分钟就停下来看一看模拟时钟。

冷风烈与范楚一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范楚咧嘴一笑,正要说话,冷风烈突然伸出食指停在范楚的唇瓣之上,做了个安静的嘴型。

范楚很没气势地瞪了冷风烈一眼,最后还是很没骨气地低下头,乖乖噤声。

这时,“啪!”门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只见扎里尔从里面走出来,看见萨迪尔正站在门外,叹了口气,关好门之后,淡淡地说:“坐到椅子上去!”

萨迪尔听到这句话,面上一喜,对扎里尔狗腿一笑,然后乖乖地坐在医院硬邦邦的宇宙环保塑料椅子上。

扎里尔慢慢踱过去,也坐下来,然后从随身医疗戒指中拿出纱布,碘酒等一系列医疗用品,萨迪尔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但是却让扎里尔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只乖巧的大狗,正用他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扎里尔忍住想拍拍萨迪尔头的冲动,面无表情地命令道:“右手伸过来!”

萨迪尔无比听话地递过右手,扎里尔似乎看见萨迪尔后面的狗尾巴也在不断地晃动。

扎里尔定了定心神,抓起萨迪尔的右手查看,真是个呆子,受伤了也不懂得说,是嫌血多,想放放血是吧?

“伤口挺深的,必须消毒!如果疼就忍忍。”扎里尔垂着头不敢与萨迪尔对视,因为他知道萨迪尔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头上,如影随形,直搅得自己心乱如麻。

扎里尔用镊子夹起棉花,往里面倒了些消毒盐水,均匀地涂抹在萨迪尔的伤口上,然后抹了抹碘酒,再细心地缠上绷带,扎里尔边做这些动作,边叮嘱萨迪尔:“伤口有点深,记得把消炎药带上!还有啊,不要以为疤痕就是荣耀,受伤就得找医生,不然伤口不断恶化,就算铁打的人也撑不住!”

感觉扎里尔离开自己的时间已经过了好久好久,其实事实上却只有几天,只能说,我已经对眼前这个人无法自拔了。我真的不想放开眼前这个人!萨迪尔看着扎里尔低垂的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