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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宽阔的白色中,一点纤细的浅灰。

沈静松通着电话, 从一楼向上望,上边三层全部挑空, 空旷寂静。

“在训练吗?嗯我吃过了我没在家。我在哪?我在云宫。”沈静松和夏逐溪说。

“你去云宫啦?那边好久没打扫,灰尘很大, 你戴口罩了吗?没咳嗽吧?净水器是开着的,打开就能喝,冰箱里面有药”夏逐溪很担心。

沈静松照着她说的去了厨房:“我没事,别担心。你不问我来云宫做什么?”

夏逐溪才顺着她问:“做什么?”语气宠溺。老婆回家里另一个房子怎么了,做什么都可以。

沈静松没有不舒服,但按照夏逐溪说的喝了水,吃了一颗冰箱里的罗汉果糖,“今天我到裴氏开会,碰到夏洁,她拜托我帮她找一本老相册。”

夏逐溪:“噢,你答应了?只要不耽误你就行。”

沈静松含着嘴里的清凉,草本的清香和蜂蜜的甜味慢慢地浸润她。

就像夏逐溪对她的爱。

“呜。”沈静松抽搭一声,用手背抹掉脸颊上的泪滴。

“我在巴塞罗那的毕加索博物馆,街上的老砖墙很多涂鸦,有个西班牙人跟我说都是毕加索画的,我觉得他骗我但是画的都挺漂亮,我拍给你看你说为什么画家总是去世了才能出名,世人非得等没有了才去珍惜吗?我拍好了静静,你怎么了?”隔了小半个地球,夏逐溪瞬时就听出沈静松遮掩的哽咽。

“不会啊。”沈静松的嗓子有点沙。

“嗯?”夏逐溪问。

沈静松笑着说:“真正懂画的人,从画家落下第一笔的时候就会好好珍惜。”

向雪晚费尽心力都画不出的梦中人的面容,沈静松从未动笔,那个人却带着满满的流年,阳光明媚地填满她空白的画卷。

夏逐溪是沈静松的无笔之画。

沈静松用这幅画装点了夏逐溪一生的故事。

“夏逐溪,我好想你啊。”

“我还有十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