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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静松认出多的那床被子是夏逐溪先前睡的。而沈静松的被子被铺成一长条,连着枕头安放在床头的一边。

她离开后,这里有使用过的痕迹。

沈静松心弦微动,难道她离开后,夏逐溪住进了她的房间?

脚步轻声,沈静松走到主卧,果然床上空空如也。

——她离开后,夏逐溪抱着枕头和被子搬进了残留她气息的房间。夏逐溪把她睡过的被子卷成长条,相伴入眠。夏逐溪把窗帘关紧,挽留她的香气。夏逐溪在床头放置和她香水相近的香氛,假装她的味道……

而桌上摆放的白色风信子,正盎然盛放。

沈静松抱起盛满风信子的花瓶,默念夏逐溪的名字。

夏逐溪说,不太了解花语。

所以夏逐溪不知道白色风信子的花语,也不是特意选中这样一束花给她。

不止一个夜晚,沈静松卸下坚强,柔软地拥抱夏逐溪。两具温热的躯体紧紧相贴,属于彼此的味道互相缠绕。沈静松觉得自己溺在甜味的池子里,下陷,再下陷,夏逐溪是她唯一能触碰的支点。

夏逐溪也温柔地回抱她,说心疼她,说保护她。

——夏逐溪说沈静松是她的偶像,是青春期给予她肯定和鼓励的大姐姐……

是偶像。

是姐姐。

点到为止。

沈静松的心像纤细的琉璃,透明,易碎。她控制自己不要进行多余的想象。

那是光明、温暖的夏逐溪啊。

把她当做姐姐依赖,把她当做偶像喜爱的夏逐溪。

沈静松这样想着,让热水浇淋身体,驱散焦躁和不安。

当她换上精心准备的礼裙,戴上雪花样式的耳坠,她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停在紧紧依偎又“相敬如宾”的两床被子。

沈静松再次犹豫。

即使是对年长的依赖,即使是对偶像的喜欢,会做到把对方的被褥留在枕边的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