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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踩下去都很虚。

看到电梯指示牌,转个弯就到,夏逐溪撑着眼皮走过去。

转角时脚跟发软,对面一双素手扶住她,清越的声音如清风吹散心的疲倦,“你去哪,我送你。”

夏逐溪眼神迷蒙,光晕朦胧里,沈静松还是那么美丽,清逸的容颜与九年前的夏天重合在一起,褪去青涩,添了几分妩媚的熟韵。

胳膊由沈静松扶着,夏逐溪顺势靠在她身侧,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把手虚握成拳,想要拥抱但不敢逾越,手指颤动几下后缓缓低垂,“谢谢。”

沈静松的发丝很柔软,夏逐溪的鼻尖萦绕着像雪的淡香,凉凉的很舒服。彷徨的心像有了归处,脑袋还晕晕的,但不难受了。

银色高跟和深棕皮鞋走过静音地毯,停在一处门前,沈静松轻声:“房卡?”夏逐溪指了指胸口的衬衣口袋,沈静松顿了顿。

接着一阵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嘀的一下房门打开。

夏逐溪意识朦胧地卧进白色大床,被子盖上来。她困得睁不开眼,眼皮眯成一条线,照进暖橘色的微光,耳边模糊的声音很温柔,“喝点水再睡好吗?”

干燥的唇瓣碰到湿润,温热的白水浸润咽喉。

又有柔软轻轻抚在她的额头:“嗯,没发烧。我让助理买了点止晕药和胃药,放在枕头下面,你醒了如果不舒服,记得”

晚上八点的健身闹钟响起,夏逐溪猛然惊醒。

她坐在陌生的房间恍惚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在景悦大酒店,楼下的餐厅正在举办姐姐的订婚晚宴。

她刚才喝了很多酒,有人把她送到房间——沈静松!是沈静松送她回房间的沈静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