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子笑得和煦,像孤寡老人难得见到回家的小辈一样热情:“这道观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难得一次来这么多人,前两天还来了个不像咱们中央区的客人呢。”

霍言一下来了精神——江策是确定了这道观有人,但还不确定是不是法涅斯。

他比划一下:“是不是一个金色头发,长相中性的年轻人?”

“他有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对、对!名字叫……法涅斯。”明心子回头附和,一个名字念得字正腔圆。

霍言险些倒吸一口凉气:“他、你……”

明心子哈哈笑起来,像是没察觉到半分危险:“他原本就说要在这等人,还说有可能来,也有可能不来,我听着倒是挺有道心的,可惜他说不信蓝星神佛,有意思。”

老道士摇头晃脑,“难不成他还信外星的神佛啊?”

霍言:“……”

他陪着干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子,心想还真有可能。

江策接过话:“他应该是等我们。”

“嗯,我猜也是。”明心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刚刚还是他说,客人来了,麻烦让我帮忙接待呢。”

说着,他又摇头,有些惋惜,“这年轻人别的都好,就是身体不太好,连我个老头子都不如,走几步路就摇摇欲坠。”

“哎,我本想教他几套强身健体的功夫,可惜他底子太差,在外面站会儿就得喘气,还是得先补气血。”

霍言想起他留给甄汉他们的一大块血肉,小声嘀咕:“……估计是得好好补补。”

江策又问:“他来这以后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