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恨不得把人用绳子绑起来了。
李樯一脸无聊地坐着,强忍不耐地让几名老太医对他上上下下动手动脚。
时不时凶恶地吐出一句。
“不要乱摸。”
“那里也能碰吗?”
“啧,注意点距离。”
气得老太医胡子抽抽,指着他还没探脉就给他看了诊。
“将军口出狂言, 想必是邪火旺盛, 缺媳妇了。”
邪火旺盛。
骚得很。
李樯脸色黑沉, 嗤了一声, 静静撇开头, 倒是没再接着故意惹怒太医。
太医们终于得了耳边清静,安生地给他检查了一番。
最后又聚在一起碰头商量。
李樯年少就在沙场征战, 身上暗伤无数,从旌州回来后便得了医嘱至少要休养三年, 结果又拿起刀剑去平叛不说, 还整出好几个月不怎么吃喝睡觉的事。
人没了休息, 病痛极易爆发, 先头军医虽用针灸给他护住了心脉,但想要调理回来, 就得用全新的方子。
最终拿定方案,太医们慈眉善目地递到李樯面前。
李樯瞥眼一看。
一眼扫过去,满目是无数苦药,还有这针那针,早针晚针, 立刻就站了起来, 神色冷漠地往外走。
没走两步, 被门外守着的士兵扑上来七手八脚地拦下。
李樯:“……”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不悦。
“这没用。”
竟然敢当面质疑他们的医术,太医的胡子又吹了起来。
经验丰富的太医面对刁钻的病人攒了一肚子难听话,一放开闸门就滔滔不绝,最后斥得李樯双目放空,放弃挣扎,看着远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