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玉做了什么?”
李樯飞快地意识到燕怀君还不知此事。
他收敛起已经凋散得到处都是的心神,垂眸冷声。
“没什么。”
但燕怀君也不是蠢货。
他虽不知前情,但也看得出李樯状态不对。
丢了魂似的,整个人没了生气。
他又想到那日胜玉在河边同他说的话。
他当时质问胜玉,难道她不愿意离开。
燕怀君心念电转,已然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事。
胜玉没有骗他!傅家大仇已报,胜玉果然脱身。
燕怀君心中涌上狂喜和熨帖——
胜玉果然同从前一样,没有改变半分,从不真的欺骗他。
燕怀君带着沉怒奔来,此时心却高高地飞扬。
他昂起下巴盯着李樯。
“李樯,当日你讽刺我与胜玉缺了缘分,可你看看现在呢?你巧取豪夺来的缘分,你守得住吗?而我在胜玉身侧永远有一席之地,不论是作为朋友,还是知己。”
李樯眼珠血红,怒火激起,揪住燕怀君的衣领,几乎是把他提起来扔出了院外。
燕怀君心情好到并不与他计较,朗笑两声翻身上马,马鞭用力一震,转身驱驰而去。
李樯阴沉地盯着他的背影,黑眸暗得仿佛要将日月天光全部吸尽。
离开城外很远,胜玉才叫车夫停了停。
这儿有个很小的驿站,可以寄信。
胜玉写下自己的行踪,报了平安,说自己打算去青州找人。
一式三份,分别寄往金吾郡内和京城。